说出这句没有的瞬间。她清楚感知到对面姜遥长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就好。”也是在这一刻，严峋心口最后一丝强留的暖意，骤然冻结。“姜遥……”她颤声唤着他的名。不等她说话，姜遥先打断她：“我和方梦冉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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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严峋便忐忑不安地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要下午才出，严峋从医院楼梯刚下来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
尽管那人全副武装，但严峋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是姜遥。
姜遥似乎没看见她，垂着头独自进了医院。
严峋心一紧，姜遥为什么会来医院，生病了吗？
这么想着，她便不自觉跟上去。
来到一个病房门，她听见姜遥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似乎还有一丝焦急。
“这个病床的病人呢？”
严峋脚步顿住，姜遥少有这样的情绪外露，是谁让他如此紧张。
护士回道：“这床位的女病人昨天上午就自己办理了出院走了，我们怎么劝都不听。”
门外的严峋低头思忖，女病人？
她抬头看了眼病区，肝胆外科。
里面又没了声音，不等严峋反应过来，病房门蓦然被推开，姜遥与她四目相对。
“你跟踪我？”姜遥声音冷得如从极地传来。
严峋心一刺，有些慌乱的摇头：“我没有，只是意外。”
姜遥眼眸凛冽。
寂静的病区已经有目光看过来，姜遥一把抓住严峋的手臂就往外走。
他用力得严峋蹙起了眉，却仍是倔强地咬紧了唇一言不发。
至少，姜遥还愿意靠近她。
空无一人的医院天台。
姜遥阒然无声地点燃一根香烟。
薄雾从唇中吐出，他冷淡质问：“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严峋仰头出神地看他半晌，鬼使神差道：“姜遥，我怀孕了。”
这话一出，她看见姜遥怔然半晌。
严峋心头升起一丝希冀，然而不过顷刻便被姜遥无情打碎。
“打掉。”
严峋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剖开，血淋淋地显露在外，一丝风吹草动就能扯的她痛不欲生。
她红唇开合，却发不出一个字。
过了好半晌，她才嘶哑着嗓子道：“还没确定，检查结果下午出。”
姜遥沉默良久，最后按灭手中香烟。
“检查结果出来我帮你预约手术。”
说完，他垂下眼眸径直往外走去，将严峋留在原地。
天台的风喧嚣无比，冷得她不禁发起抖来。
下午四点，是结果出来的时间。
医院妇科诊室外面，姜遥早已等候多时。
尽管那张脸被墨镜口罩遮住，严峋却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明显的不安和烦躁。
她攥着报告的手又紧了一些。
姜遥看见她，问道：“结果怎么样？”
严峋想起医生将检查结果递给她时的情形。
那一秒，她紧张到甚至不敢伸手去接。
如果有了，姜遥真的会如他所说那样吗？
然而不等她纠结完，医生便道：“温小姐，您没怀孕，没来月经应该是因为压力太大或者生活作息不规律导致的内分泌失调……”
严峋蓦然松了口气，但接着又被更深的悲戚席卷。
她闭上眼，嘴角牵起一丝凄然的笑。
“你不用担心了，没有。”
说出这句没有的瞬间。
她清楚感知到对面姜遥长松了一口气。
他说：“那就好。”
也是在这一刻，严峋心口最后一丝强留的暖意，骤然冻结。
“姜遥……”她颤声唤着他的名。
不等她说话，姜遥先打断她：“我和方梦冉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