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想到这里，钟笙妧闭上了眼睛，语气中难掩哀伤。“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完成一项实验，我不能食言。”她要见穆老，她要在穆老倒下之前，和他一起撑起这个项目。那些实验数据，那一张张图纸，她一刻也不敢忘。她永远记得，病床上，老人佝偻的背和挺直的脊梁。……本以为见过面之后，陈言述就不会再来。可第二天，钟笙妧还是在学校里遇见了他。他就那么笔直地站在路边，惹得行人侧目，让人难以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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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宁夏声音淡淡的。
　　“就是，就算有血缘关系的，不也能在一起吗？历史上那么多，外甥女嫁给舅舅，姐姐嫁给弟弟，皇帝娶了小妈，表兄妹结婚……”
　　牛青妹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
　　李知渊倒吸一口凉气，感叹道：“牛棚先生的涉猎还是太广泛了。”
　　牛青妹嘿嘿一笑：“没有，这些是我自己看的。”
　　几个人这么一打岔，宿舍里的氛围立即轻松了不少。
　　说着说着，话题又重新回到了钟笙妧身上。
　　“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离你小……离那个男的远一点吗？”
　　李知渊接着问。
　　钟笙妧摇摇头，目光看向窗帘间隙渗进来的那缕月光，回忆起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她结婚后又重拾学业，考上了一个相对普通的大学，学习的却是医学护理，后来在医院工作，偶然遇到了一位患者。
　　他的身体被辐射得很厉害，无儿无女，无人照料。
　　除了偶尔几个来探望他的学生，病房里几乎全天只有他自己。
　　他的床上堆满了图纸，每天不停写写画画，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很少有人愿意靠近他，只有钟笙妧总想和他多聊几句。
　　日子一长，风烛残年的老人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学生，总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知识。
　　钟笙妧被这一项项数据吸引，干脆辞掉了医院的工作，专职照顾起老人。
　　不在医院的时候，她还给自己报了夜大，弥补化学方面的知识空缺。
　　越是学习，她就越是被吸引。
　　可老人的身体早已是油尽灯枯之态，在医院里强撑三年，一天不如一天。
　　弥留之际，他只留给钟笙妧一堆图纸、一本笔记和一封介绍信。
　　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让小温进研究所。
　　老穆。
　　想到这里，钟笙妧闭上了眼睛，语气中难掩哀伤。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完成一项实验，我不能食言。”
　　她要见穆老，她要在穆老倒下之前，和他一起撑起这个项目。
　　那些实验数据，那一张张图纸，她一刻也不敢忘。
　　她永远记得，病床上，老人佝偻的背和挺直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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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见过面之后，陈言述就不会再来。
　　可第二天，钟笙妧还是在学校里遇见了他。
　　他就那么笔直地站在路边，惹得行人侧目，让人难以忽视。
　　钟笙妧本想绕过他直接离开，可他的眼神却始终黏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晴晴，你小叔不会是狙击手吧？这眼神怎么跟刀子一样，盯得人浑身不自在……”
　　牛青妹抱着她的胳膊，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十几米开外的陈言述听到似的。
　　钟笙妧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按理说，她离开之后，陈言述应该高兴，根本不会再找她。
　　可他来了。
　　如果说，他是因为自己没有跟他告别不满意，那昨天也告别了。
　　他又来干什么？
　　难道……
　　昨天晚上，李知渊的话又回荡耳边——
　　“可我觉得，他那个眼神，是喜欢你哎，你跟他拉开距离的时候，他看起来可伤心了，我们还以为，是你不喜欢他，不想跟他纠缠呢。”
　　想到这些，钟笙妧猛地摇了摇脑袋，驱散了那些声音。
　　不可能的。
　　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沈清清，他们以后是要生儿育女的。
　　钟笙妧，你和他已经没有任σσψ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