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楚莎还是保持眼神木然的神情。她好像看见了应鸣晟，又好像是透过应鸣晟在看更遥远的前方。应鸣晟此刻，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他恨这个世界的应鸣晟，为什么瞎了眼的跟宋柔月殉情，引得凌楚莎痛苦的选择自杀。他更恨不能援救凌楚莎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凌楚莎的生命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些年来没有好好的关注过凌楚莎。明明她是那么爱自己，恨不得捧出一颗真心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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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鸣晟一惊，急忙上前。
“楚莎……楚莎……”
但是凌楚莎还是保持眼神木然的神情。
她好像看见了应鸣晟，又好像是透过应鸣晟在看更遥远的前方。
应鸣晟此刻，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他恨这个世界的应鸣晟，为什么瞎了眼的跟宋柔月殉情，引得凌楚莎痛苦的选择自杀。
他更恨不能援救凌楚莎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凌楚莎的生命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消失。
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些年来没有好好的关注过凌楚莎。
明明她是那么爱自己，恨不得捧出一颗真心给自己。
但是他怎么就瞎了眼似的，当做没看见，还能犯贱的将她的真心踩到脚底下呢。
他真是个绝世大人渣！
眼睛一刺，突然一滴红色泪花从他眼中砸出来。
他怔然抬起头，浴室镜子中看不到自己的任何身影。
他后知后觉的抬起手从眼角抹过去。
是血泪！
他竟然伤心得流出了血泪！
奇迹般的，流出血泪后的应鸣晟和凌楚莎彻底对视上了。
应鸣晟眼皮一跳，忙不迭去到凌楚莎身边。
他有好多话想说，但是等到真的有机会说最后的话，他喉头像是被冰雪冻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凌楚莎倒是没有多大的惊奇。
她眼眸还是微垂着，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
自嘲开口：“应鸣晟，我到底是多爱你，竟然死前都能看到你的幻影。”
不是，不是幻影，这是他的灵魂。
可这话怎么叫他说得出口。
凌楚莎没管他，却是自顾自的继续开口。
“应鸣晟……”
一开口，就是嘶哑得听不下去的声音。
她绝望却又深情的望着他，眼底压着浓郁得看不清的晦涩。
“你真的一点……也没爱过我吗？”
那么低沉，那么卑微，卑微到临死都在奢求应鸣晟的爱意。
应鸣晟的心脏越来越痛，血泪盈满他的眼眶，断了线一样的往下落。
“我……我……”
可还不等应鸣晟回答，凌楚莎的手断然垂落，整个人再没有任何生机。
整个浴室都是死一般的沉寂，应鸣晟跌坐到地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久久回不过来神。
应鸣晟迟钝般，痛苦的紧皱眉头，手慢慢抬起，放到胸口的位置。
那里传来钝钝的痛。
很快，那痛迅速蔓延，像是被玻璃碎片狠狠割过，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痛得连同玻璃也好像扎了进去，将心脏彻底撕裂创伤，直到千疮百孔。
那痛苦似乎要将他完全吞噬掉，他再也忍受不住，扯着嗓子痛苦的喊出来，将藏在心底连自己都一直没发现的秘密彻底宣泄。
“爱……我是爱你的……”
“凌楚莎！”
应鸣晟从沙发上，猛地惊醒。
他神色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办公室。
但是浑身冒出的冷汗，和他帐然若失的心情，都在告诉他刚刚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凌楚莎死去的那个样子，他心中却还是猛地一痛。
那痛感那么真实，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真实到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了。
咚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
应鸣晟连忙醒神，强迫自己从刚刚的痛苦梦境中迅速抽离。
“进来。”
是助理拿着新打好的文件，拿过来让他签字。
“总裁，《惊天逃亡》的宣传推广方案已经最终确定下来了，需要您签字。”
“好。”
他拿过文件，飞快的签署好，却在合上文件的时候动作一顿。
只见扉页上赫然写着几个字：合作演员：凌楚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