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垂着眸，薄唇紧抿，这一声对不起，既是对现在，也是对从前。何佳柠愣了下，别开了视线：“……没必要。”反正还有十天左右，她就要调回了。她现在只想和他们少点纠缠，尤其是何雁铭。比起封琰之，她现在更怵他。“我不会让他打扰你太久的。”封琰之垂眸凝望着她，声音有些艰涩：“如果你不想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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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雁铭一怔，似乎没想到何佳柠不吃这一套。
　　何佳柠说完就要走，半点没有犹豫。
　　“你要去哪？”封琰之一把拉住她，声音低沉，眼底是隐约的担忧。
　　“去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何佳柠淡淡开口，直接抽出了手。
　　何雁铭收敛了神色坐在椅子上，蹙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么晚出门，你准备住哪？”
　　这屋子简陋，半点也比不上何家。
　　他想不通，为什么何佳柠宁愿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愿回何家。
　　何佳柠气极反笑：“如果没有你们，我不仅不用这么晚出门，现在还应该已经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了。”
　　离开何家，拜托了那些压在她心上的负担。
　　此刻的何佳柠，终于可以不用在像从前一样，看他们的脸色过活。
　　她极力平复着情绪，看向何雁铭：“你千里迢迢跑过来，何家的生意不用管了吗？”
　　何雁铭指尖一动，很浅地笑了笑：“就算我半个月不回去，何家的生意也不会垮。”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何雁铭扫了眼周围，狭小简陋的屋子被何佳柠收拾的整洁又温馨。
　　何雁铭垂下眼眸，忽然觉得这里比何家那栋冰冷压抑的小洋楼，似乎更像个家。
　　“她是不会跟你回何家的。”封琰之声音冷沉，睨着何雁铭：“你执意带她回去，有想过她的处境吗？”
　　“伯父伯母怎么看她的，你不清楚吗？”
　　何雁铭一手撑额，目光紧落在何佳柠身上：“这是我们何家的家事。”
　　只要他想，他可以带何佳柠离开何家生活。
　　只有他们彼此两个人。
　　何佳柠静默地看着面前的何雁铭和封琰之，一个是她从前最依赖的男人，一个是她从前最爱的男人。
　　可此刻面对他们，却只觉得疲惫。
　　她也没打算再继续开口，否则这场争执恐怕无止无休。
　　她看了眼时间，拿上包就准备离开。
　　实在不行，只能去女同事那借宿一晚。
　　想想也真是没天理，那明明是她的屋子。
　　何雁铭没再跟出来，倒是封琰之，依旧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实际上如果没有何雁铭，他也不会擅自踏进何佳柠的住处。
　　“你要去哪，我送你。”封琰之轻声开口，他的车就停在楼下：“现在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何佳柠没有说话，只是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
　　封琰之一哽，忽然想起如果没有他和何雁铭，何佳柠也不会被迫离开。
　　他看着眼前秀丽明媚的何佳柠，只觉心跳仿佛快了很多，重逢的喜悦淡去后，更多的是对现在与何佳柠之间的关系产生的不安。
　　从前他们有婚约，何佳柠算是他的未婚妻。
　　可现在，何佳柠视他为陌生人，为洪水猛兽。
　　“对不起……”
　　他垂着眸，薄唇紧抿，这一声对不起，既是对现在，也是对从前。
　　何佳柠愣了下，别开了视线：“……没必要。”
　　反正还有十天左右，她就要调回了。
　　她现在只想和他们少点纠缠，尤其是何雁铭。
　　比起封琰之，她现在更怵他。
　　“我不会让他打扰你太久的。”封琰之垂眸凝望着她，声音有些艰涩：“如果你不想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