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柠揪紧了手下的被子，急道：“将军，佩心只是一时口快，并无恶意。”严序眼神冰冷厌恶。他听副将说她脸色很差，去南苑的路上顺道过来看看她。本来只是看一眼就走，没想到，却听到了两人背后咒骂裴清竺。“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眼见佩心被侍卫拖了出去，楚柠忙起身跑了过去，拽着严序的衣角哀求。“将军，求您饶了佩心，她年纪尚小身子又不好，这都是我的错，您要责罚就请责罚我把，是我管教失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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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连绵，下了好一阵，直到二月末才堪堪收住。
楚柠手里捏着木梳，看着铜镜中已然瘦削了不少的面容，垂下了眸子。
佩心站在一边笑着说：“夫人，今日是您的生辰，这身装扮好看极了，将军看到了肯定也会喜欢的。”
楚柠放下手里的木梳，轻声说着：“就算打扮得再好看，他的眼里也容不下我了。”
佩心闻言一愣，自家夫人的美貌在这皇城内是无人能比的。
可将军眼里，似乎只能看到裴清竺。
最好的东西，都是优先往南苑那边送。
她嘴唇翕动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到了午膳时间，严序还是没来。
楚柠坐在餐桌前，等到菜都凉透了。
她终究是没有等来严序，只是等来了他身边的副将。
“属下恭贺夫人生辰安康，福禄常宁。”
楚柠强扯出几分得体的笑来，掩盖住眼底的那些失落和苦涩：“不必多礼，将军呢？”
副将见她眉眼间的强撑，斟酌着开口：“夫人，将军吩咐，裴姑娘如今已有身孕，特地嘱托夫人切勿打扰裴姑娘养胎，也不用往南苑送些什么了。”
忽而间，整个屋内都安静下来。
副将瞧着楚柠有些发白的脸色，心中无奈，却还是继续说着：“将军还说，今日还要陪着裴姑娘，便不过来了。”
楚柠藏在桌底下的手渐渐收紧，面上却还是维持着正妻该有的仪态：“我知道了，有劳你跑这一趟。”
副将离开后，楚柠像是顿时失了力气，手撑着桌子，双眸微微泛红。
从前，严序从未缺席过她的生辰礼。
他曾许诺，以后的每一年生辰，不论他在哪儿，他都一定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可如今，他还是食言了。
“佩心，把这些都撤了吧。”
那一桌子，几乎都是照着严序的口味准备的。
可既然早已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傻傻地期盼和等待呢？
屋外忽地下起了暴雨，雨声拍打着窗柩，楚柠只觉得有些吵闹。
她裹着被子缩在床角，注视着床头那些被好好收起来的白玉碎片，已经拼凑不出原样了。
这就像是她和严序感情的缩影。
佩心带着林济生进来时，楚柠已经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睡下了。
睡梦中的楚柠紧蹙着眉，似是睡不太安稳。
林济生把完脉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旁的佩心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更着急了：“林太医，我家夫人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
林济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郁结加上身子本就孱弱，夫人自三年前受伤头部受到重创后，记忆总是产生混淆，这样下去只会更严重，此事还得禀告将军。”
佩心立马摇头道：“我家夫人性格坚毅，哪会像那南苑的一样，用这个去博取将军的怜惜，这件事还请林太医替我家夫人保密。”
林济生见她执意如此，便只能答应。
楚柠睡得昏昏沉沉，睁眼醒来时，外面天色已大黑。
每次睡醒，她都觉得身体乏力得很。
佩心见她醒了，忙将药碗端了过去。
看着楚柠瘦得尖细的下巴，佩心眼眶酸涩不已，悄悄抹去眼角的泪。
楚柠将药喝完后，突然问了一句：“佩心，林太医去给裴姑娘看病了吗？”
那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佩心一愣，咬牙恨道：“您就别操心了！那南苑的就是个黑心肝儿的，白白糟践您一片好心，死了才好！”
话音刚落，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冷笑。
“楚柠你果然心肠歹毒，连你身边的下人都如此胆大包天！”
楚柠心一颤，循声望去，就看到了面色森寒的严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院门口。
佩心面色大变，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
楚柠揪紧了手下的被子，急道：“将军，佩心只是一时口快，并无恶意。”
严序眼神冰冷厌恶。
他听副将说她脸色很差，去南苑的路上顺道过来看看她。
本来只是看一眼就走，没想到，却听到了两人背后咒骂裴清竺。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眼见佩心被侍卫拖了出去，楚柠忙起身跑了过去，拽着严序的衣角哀求。
“将军，求您饶了佩心，她年纪尚小身子又不好，这都是我的错，您要责罚就请责罚我把，是我管教失责。”
严序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脸色阴沉：“你以为我还会忌惮你楚家的权势不敢把你怎么样吗？我恨不得让你们楚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