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根本很清楚答案，他在明知故问。我不说话，他替我回答。“为了你的樱子姐，为了洛洛，是吗？”“以一己之力，飞蛾扑火，不顾一切，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大干一场，当个女英雄吗？”我：“......”“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樱子姐说的都是真的，洛洛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骨灰盒，到底什么人能办成这种事？”“除了洛洛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孩子有类似的遭遇，这么大的一家医院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站出来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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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家，看到林煊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在小酒馆里摆弄他的瓶瓶罐罐。
　　四目相对，我问：“你给中心医院打电话拒绝了我的实习申请？”
　　“是。”
　　林煊丝毫没遮掩。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林煊把两条胳膊撑在吧台上，微微俯身问我：“你为什么非要去中心医院？”
　　我：“......”
　　他根本很清楚答案，他在明知故问。
　　我不说话，他替我回答。
　　“为了你的樱子姐，为了洛洛，是吗？”
　　“以一己之力，飞蛾扑火，不顾一切，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大干一场，当个女英雄吗？”
　　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樱子姐说的都是真的，洛洛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骨灰盒，到底什么人能办成这种事？”
　　“除了洛洛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孩子有类似的遭遇，这么大的一家医院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站出来揭穿？”
　　我说不出话来。
　　林煊继续帮我做了决定。
　　“我替你申请了去县人民医院，去那边吧。”
　　我不甘心。
　　“那我呢，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不会。”
　　林煊从吧台里绕过来，站到我面前，神情忽然变得无比认真。
　　“或许，有些人已经为此付出了很多年的努力，你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可我不想做那个一味等着他给我安排好一切的人。
　　这么多年的漫长岁月里，我已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求他收小弟的小孩了。
　　“林煊，我已经不需要你保护了，我想站在你身边。”
　　“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樱子姐也等了太久太久，她现在得了癌症，也许活不长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下去了你知道吗！”
　　“洛洛还活着。”
　　一瞬的沉默之后，我还想继续追问，林煊忽然又说道：“不会太久了。”
　　“下个月。”
　　没头没脑的。
　　我追问：“是我下个月就可以站在你身边了，还是下个月我能见到洛洛？”
　　他没有回答我，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那天晚上，林煊在小酒馆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家。
　　他说去出差。
　　他没说去哪里，我也不敢问。
　　他走得格外决绝，从出门到身影消失在街口，一次都没有回头。
　　可我却站在门口，一直一直地看着他，看到眼角酸涩。
　　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的瞬间，再看时，他已经消失不见。
　　我忽然觉得心慌。
　　冲出去沿着他走过的路去寻，早已经寻不见半点踪迹。
　　他也没有跟我好好地告别。
　　我安慰自己，没有告别，那就意味着没有分开过。
　　当天晚上，林奶奶就病倒了。
　　我听了林煊的安排，去县人民医院实习，林奶奶也住进了县人民医院，正好工作之余也能照顾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林煊离开之后，林奶奶的身体状况下降得很明显。
　　有的时候，大半夜都需要上呼吸机。
　　我联系不上林煊，他的手机号码已经提示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