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烟没什么意见。秘书简单跟她道了谢，又帮她按了17楼的电梯，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远了。电梯门很快合上。姜明烟看了眼时间，刚给郁薇发了个猫猫头表情包，头顶忽然传来“咔登”一声。下一秒，电梯骤停，里面灯光闪了闪后，全灭了。整个狭小的空间瞬间陷入黑暗。姜明烟呼吸也跟着停了一瞬。她怕黑。小时候家里停电，要被惠静抱着哄着才能睡着。后来长大了，也要被裴晋抱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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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为别人考虑一点，那都是闻湛对他自己的不尊重。
　　看着天真的好友，郁薇连连摇头。
　　“烟儿，你不如说他是怕你不干净。”
　　姜明烟笑了笑，没反驳。
　　毕竟在京都，她的名声并没有比闻湛好到哪儿去。
　　当裴晋贴身秘书这两年，姜明烟拿下了不少客户，不管是好说话的还是难缠的，只要她接手，总有办法谈拢。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
　　时间一长，关于姜明烟陪睡的风言风语就出来了。
　　她长得漂亮，谣言如同野草一样疯长。
　　有人问起裴晋，他也就是无所谓地笑笑，从不解释，只是叮嘱他们不要舞到姜明烟面前。
　　郁薇记得很清楚，有次朋友的生日宴上，一群男人聚在一起，肆无忌惮地讨论着姜明烟。
　　说她破鞋、二手货、离了裴晋什么都不是。
　　裴晋当时就坐在一旁，自始至终没有为姜明烟这个女朋友辩驳过一句。
　　最后还是郁薇听不下去，拎着酒瓶，直接爆了其中一个的头。
　　从那以后，再没有敢当着她的面议论姜明烟。
　　郁薇自以为把姜明烟保护地很好。
　　可惜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没过多久，姜明烟还是知道了。
　　那阵子她请了几天的假。
　　每天都躲在房间里，大多数时候是在发呆，偶尔会点上支烟抽。
　　郁薇心疼极了。
　　她跟姜明烟是高中同学，这些年来，眼睁睁看着姜明烟从活泼明媚的少女，变成如今这副温顺淡然的模样。
　　郁薇恨透了裴晋。
　　不过好在，姜明烟终于醒悟了。
　　郁薇很是欣慰，她把避孕药收回来，随手扔进储物格，问：“烟儿，你没在闻湛床上哭吧？”
　　姜明烟不解，“为什么要哭？”
　　“咦，”郁薇打趣道：“我以为你会想到裴晋呢。”
　　“……”
　　姜明烟没说话，像是有些无语。
　　她又不是苦情剧女主，动不动就哭丧着脸。
　　郁薇边发动车子，边自顾自道：“不过也是，闻湛算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了，裴晋可没他帅，你想不起他也是正常的。”
　　姜明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句话，她好像听郁薇说起过。
　　不等她细想，郁薇又问：“最后一个问题……烟儿，闻湛活儿好吗？”
　　姜明烟沉默两秒，说：“没感觉。”
　　她昨晚吃了药，情动得厉害，根本分辨不出是药效还是闻湛的床上技巧好。
　　见郁薇实在好奇，姜明烟眯了眯眸，说道：“次数倒是挺多的。”
　　……
　　姜明烟在家休息了两天，才勉强能正常走路。
　　去湛蓝报道前，她把碍手的美甲卸了。
　　转眼就到了周一。
　　姜明烟提前半个小时，打车到了公司楼下。
　　一进公司，就有人就叫住她：“请问是姜小姐吗？”
　　对方打量她几眼，说：“我是闻总的秘书，闻总前几天和我说起过你。”
　　姜明烟点头，礼貌地笑了笑：“您好。”
　　“姜小姐，我先带你去办理入职手续吧。”
　　女人语气客套疏离，转身的一瞬间，姜明烟隐约瞧见她翻了个白眼。
　　莫名其妙。
　　但隐约又能理解。
　　姜明烟想，大概是把她当成走后门进来的了。
　　不过人家也没猜错。
　　姜明烟既然做出了这种事，就不能怪别人戳她脊梁骨，她面色不变，安安静静地跟在秘书身后。
　　刚进电梯，秘书的电话就震动了几下。
　　有人给她发消息过来。
　　女人看了眼手机，又转过头来看向姜明烟：“不好意思啊姜小姐，财务那边有个报表需要我去送，你先去人事部门等我可以吗？”
　　姜明烟没什么意见。
　　秘书简单跟她道了谢，又帮她按了17楼的电梯，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远了。
　　电梯门很快合上。
　　姜明烟看了眼时间，刚给郁薇发了个猫猫头表情包，头顶忽然传来“咔登”一声。
　　下一秒，电梯骤停，里面灯光闪了闪后，全灭了。
　　整个狭小的空间瞬间陷入黑暗。
　　姜明烟呼吸也跟着停了一瞬。
　　她怕黑。
　　小时候家里停电，要被惠静抱着哄着才能睡着。
　　后来长大了，也要被裴晋抱着入睡。
　　所以不管裴晋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每天晚上，他都只会睡在姜明烟的床上。
　　姜明烟心跳快得厉害，她贴着冰凉的电梯壁，颤着手指，点开了屏幕。
　　八点二十分。
　　好消息，电量是满的。
　　坏消息，手机没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