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总好，张律师好。”张律师不动声色地在卓总与林之侽身上打量了一圈，开口说道；“既然饿了，要不要去我们员工餐厅看看？我们餐厅的大厨都是从五星酒店聘请来的。”小道消息，这个林之侽是卓总亲自推荐到人资部的，据她们这些老员工所知，卓总一向公私分明，这是唯一仅有的一次推荐合作方到部门。加上刚才的观察，林之侽出来熊抱段暮染时，卓总的眼神落在林之侽的手上，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意味深长，信息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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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暮染，给我离林之侽远一点。”
林之侽昨晚发酒疯，在朋友圈更新了十几条视频，把两人丑态毕露的样子展露无余，底下有几位大学舍友的评论，一排排问号与感叹号。
真是妖孽，段暮染的形象，被林之侽毁尽了。程晨若不是隔着千里的距离，恐怕要暴揍林之侽。
两个好友，林之侽负责让她放纵，程晨负责把她拉回来，她在中间随波逐流。
林之侽被段暮染叫起床，马上要迟到了，顾不得回家换衣服，便穿了段暮染的衣服出门。两人挤地铁。
“怎么不开车。”段暮染问。
“我最近在卓远科技坐班，那里停车费死贵死贵，还不好找车位，不如地铁方便。”
“怎么跑去卓远科技坐班了？”段暮染想，卓远科技还真是阴魂不散，全世界都要围绕着它转啊。
“她们人力资源部在做明年的人才规划，让我浸入式参与，了解她们的需求，明年好招聘。其实，她们是想挖我过去做招聘经理。”
“你怎么考虑的？”
“当然拒绝。当初我的微信是沈妙颜推荐给他们人力资源总监的，导致她们误会我跟沈妙颜关系匪浅，你也知道，我这狐狸精的长相，很容易让人误会。”
段暮染？？倒也不必这么说实话。
林之侽坦荡也自信，这一番话惹得一旁同乘地铁的小哥频频看她，她则朝小哥挑眉一笑，继续说道：
“尤其是上回，在卓远科技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沈妙颜，我还上前套了个近乎聊了几句，人资部已认定我是卓总的关系户。”
段暮染听着，林之侽做什么她都不觉得奇怪。
“不过差点丢人了，我以为他跟程晨很熟，你不是说过，他最好的哥们陆阔在追程晨吗？
我当时自我介绍，我是程晨的好朋友林之侽时，他愣了一下，明显不记得程晨是谁。好在他修养好，很绅士地回应了我的招呼。”
这个男人是挺绅士的，不管在哪方面。
两人到了换乘站分开，林之侽去卓远科技，段暮染回律所。
不过段暮染没有想到，她很快也被肖主任打发到卓远科技来了。
到卓远科技送报告，送报告是借口，肖主任真正的意图是让段暮染打前阵，至少在正式招标前，每天去卓远科技报道混个脸熟，也探听探听其它律所的动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段暮染想起昨晚朝沈妙颜乱发脾气，确实是她的问题，沈妙颜并没有错，正好借此机会，顺便道个谦。
——她给他发微信——
“你在公司吗？我想见你一面。”
对方一直没回，直到中午时才回；
“公事还是私事？公事找助理预约。”语气冰冷，看来是真生气了。
“有公事，也有私事。”段暮染如实回。公事提交风险报告，私事道歉。
“私事不在公司谈，晚上再说。公事找助理约时间。”
段暮染气厥，找助理约什么约？这个男人是故意为难她。
她人已到了卓远科技的楼下，即便她可以直接联系上沈妙颜，但没有经过预约，没有助理的同意，保安还真不让她上去。
见她许久没再回复，沈妙颜又发来一条信息；
“公事上，我们没有沟通的必要，你有事找法务，我跟她们打过招呼，你以后可以直接过去。私事，晚上回去再说，现在工作时间很忙，没空。”公私分得明明白白。
晚上回去再说？还想去我家？对不起，我不接待了呢。
——段暮染迅速回复一行字——
“没有私事，不必再见。”
她气冲冲打完这句话，并没有离开卓远科技，因为跟林之侽约了饭，所以在一楼大堂等着。
“这不是宏正律所的小舒律师吗？”
正等着，忽听旁边传来声音，段暮染循声看过去，是卓远科技的法务负责人张律师，她的旁边竟然是那个声称工作时间很忙没空理她的沈妙颜。
“张律师，卓总。”私下她敢朝他发火，在外面她只能礼貌打招呼，感觉自己也有人格分裂，明明内心气得要命，表面上却要恭恭敬敬。
忍住，忍住，这是一个律师的专业素养。
“小舒律师怎么不上去？你们肖主任跟我说你过来送资料。”
段暮染急忙把资料递给张律师，从始至终不再看沈妙颜一眼，自动把他当成透明人。当然，在别人眼里，她是紧张胆怯，不敢看沈妙颜。
就在这时，出口处忽然又传来一声喊，声音与人影同时飘到段暮染的面前，段暮染被抱了一个满怀，是风风火火的林之侽。
“早上没吃饭，饿死啦。”
林之侽撒娇一样说完这句话，才惊觉旁边站着的是沈妙颜与法务部的张律师，顿时松开熊抱着段暮染的双手，恭恭敬敬打了声招呼。
“卓总好，张律师好。”
张律师不动声色地在卓总与林之侽身上打量了一圈，开口说道；
“既然饿了，要不要去我们员工餐厅看看？我们餐厅的大厨都是从五星酒店聘请来的。”
小道消息，这个林之侽是卓总亲自推荐到人资部的，据她们这些老员工所知，卓总一向公私分明，这是唯一仅有的一次推荐合作方到部门。
加上刚才的观察，林之侽出来熊抱段暮染时，卓总的眼神落在林之侽的手上，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意味深长，信息量很大。
张律师判断，卓总与林之侽是传言之中男女朋友的关系，那自然要投其所好。
段暮染想拒绝，并不想跟沈妙颜一起吃饭，但林之侽兴冲冲答应；
“要的，要的。久闻卓远的员工餐厅是美食天堂，早想参观了，可惜我们外部工作人员没有员工卡。”
林之侽挽着段暮染的手，走在张律师的身侧。
“这还不简单，我回头让行政部给你办一张。”张律师鬼精，不动声色站到林之侽与段暮染的另一侧，这么一来，段暮染便站到了沈妙颜的身边。
“给我们舒律师也办一张呗？”林之侽脸皮厚，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今日宜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