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拳头再偏一点我的脸就保不住了。”楼蕴扫了他一眼，没说话，靳乐湛听笑了，肩膀碰了碰季文延，笑嘻嘻的：“你小子，就知足吧，蕴哥已经下手轻了，不然这会儿你还能在这喝酒？不得去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楼蕴没说话，一瓶酒很快就被他喝完，喝完他也不看两人，转身上楼。一直到看不见楼蕴背影，靳乐湛放松的往后靠，挑眉看季文延，语气里带着棠灾乐祸：“还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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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棠有些紧张，看了楼蕴一眼，还以为他想做什么，但是楼蕴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才继续开口：“去睡觉吧。”
　　曲棠愣了下，下意识抬眸，猝不及防和楼蕴对视上，迎着他的目光，她怔愣的片刻，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嗯了一声，转身回卧室换衣服。
　　换好睡衣曲棠躺在床上，绷紧的神经没有片刻放松。
　　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磨砂玻璃门上隐约能看见楼蕴高大的身影。
　　曲棠手指攥紧被子又松开，最后平躺在床上，平静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半个小时后，楼蕴洗完澡出来，看见曲棠还没睡着有些意外，眉梢抬了下，语气带着点笑意：“睡不着？”
　　曲棠抿唇，没有说话，楼蕴走近床边，微微俯下身，手指和她的脸距离很近，开玩笑似的：“睡不着，要不要做点其他的？”
　　此时此景，楼蕴的意思不言而喻。
　　曲棠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眼睛，手也不由自主攥紧身下的被子。
　　楼蕴看得好笑，唇角的弧度向上抿了下，又很快收敛。
　　曲棠闭着眼睛，浑身紧绷，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关灯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房间里漆黑一片，隐约能看见楼蕴的身影往外面走。
　　“晚安。”
　　楼蕴的声音伴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很快陷入了安静，曲棠微愣，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不久，沉沉的睡意席卷而来，她闭上眼睛，房间里只剩下很轻的呼吸声。
　　——
　　楼蕴下来，电梯一直到底下负二层，这里是个拳击场，环境宽敞空旷。
　　比起白天的热闹，这会儿拳击场里面只剩下靳乐湛和季文延。
　　季文延穿着黑色背心，戴着拳套一个人在打拳。
　　他神色紧绷，看起来更多像是在发泄。
　　靳乐湛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好友在一边发疯，余光看见楼蕴，脸上兴味更浓。
　　“蕴哥，来了。”
　　季文延身形顿了下，挥在沙包上的拳头力道更重了几分。
　　楼蕴没搭理看戏的靳乐湛，拿到一边的拳套，走上台，视线落在季文延身上：“来一场？”
　　季文延停下动作，抬眸看楼蕴，绷紧的脸色更显五官立体，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没说什么，沉默不语的走上台，开始和楼蕴对打。
　　两个人有来有回，空旷的环境里时不时能听见闷哼声，以及拳头砸在肉体上的沉重声。
　　两个人似乎进入了状态，像是争夺地盘的野兽撕咬在一起。
　　靳乐湛在下面吹了个口哨，看好戏似的给两个人加油，还拿出手机把他们对打的的画面录像。
　　没多久，楼蕴一拳过去，季文延猝不及防中招，被打趴在地上。
　　他闷哼一声，闭着眼睛，有些淤青的眼角皱一下都疼。
　　楼蕴摘下拳套，朝着季文延伸手。
　　季文延借着他的力道从地上爬起来，楼蕴脸色好了很多，季文延也不再是一副紧绷压抑的表情，像是释放了什么，深呼吸一口气。
　　两个人去冲澡，出来回到卡座的时候靳乐湛又去拿了酒过来。
　　季文延喝了半瓶，皱了下眉，眼角的伤口刺疼刺疼的，他嘶了一声，有些无语：“阿蕴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都不知道轻一点。”
　　“你那拳头再偏一点我的脸就保不住了。”
　　楼蕴扫了他一眼，没说话，靳乐湛听笑了，肩膀碰了碰季文延，笑嘻嘻的：“你小子，就知足吧，蕴哥已经下手轻了，不然这会儿你还能在这喝酒？不得去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
　　楼蕴没说话，一瓶酒很快就被他喝完，喝完他也不看两人，转身上楼。
　　一直到看不见楼蕴背影，靳乐湛放松的往后靠，挑眉看季文延，语气里带着棠灾乐祸：“还生气吗？”
　　“不了，”季文延摇摇头，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这么多年兄弟，又是一起长大，我也就有些想不通，刚才打完的时候，就已经没事了。”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默契，遇事不决打一架，有分歧有矛盾也打一架，有什么都发泄出来，气消了这件事就结束了。
　　现在季文延这么说，楼蕴也没有再问什么，就证明这件事彻底翻篇了。
　　靳乐湛也是随口逗逗季文延，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又想起曲棠，酒杯在手里把玩似的转了两圈，他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曲棠，我就觉得她很眼熟，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季文延瞥了他一眼，有些无语：“你看什么不眼熟？”
　　“我跟你说认真的，你真的没有印象？”
　　“当然没有，那天是第一次见她。”
　　靳乐湛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索性放弃了，不再继续纠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