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栀坐在床边，看着她，“妹妹，你是哪儿的人？”女生愣了愣，“华国，京川市。”江雾栀目光闪烁，低垂着头，没有再多问。她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当卧底，更不会探情报，想要做点什么，却又无能为力。这样想着，她忽然生出一种负罪感。陆砚勤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伸出那只挂着点滴的手，掌心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他放低了语气安慰：“栀栀，别不开心。”江雾栀抬头，视线转向他，“你别乱动，小心回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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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栀回到床上，继续剪辑视频。
没过多久，陆砚勤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他把水果放下，然后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将电脑摆在桌上，按下开机键。
江雾栀处理好视频，又点开聊天界面，查看许昭昭发过来的消息。
不一会儿，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出声提醒：“你是不是没去打消炎针？”
陆砚勤指尖一顿，回头看向她，“小伤而已，不用打。”
江雾栀走到他身旁，拽住他的胳膊，“快点起来，我陪你去。”
“好。”
陆砚勤嘴角噙着笑意，起身低头在她唇上偷亲了一口。
江雾栀拉着他往楼梯口走，“别想白占我便宜，晚点我要亲回来的。”
他充满磁性的嗓音温温沉沉，透着几分宠溺，“栀栀，要不你现在亲回来。”
两人刚下楼，就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方忆雪，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女生。
江雾栀停住脚步，收敛了笑意，“我们正打算过去呢。”
方忆雪手里拎着个袋子，“没事，上楼吧。”
江雾栀拿过女生手里的输液架，交给站在旁边的陆砚勤。
他没有任何迟疑，接过了输液架。
方忆雪走进房间，把袋子放在桌上，
“这姑娘学的护理专业，跟在我身边有两个月了，今天让她来试一下。”
女生小心翼翼地开口：“方姐，我不敢。”
方忆雪见她神情紧张，轻声安慰：“他是这里最好说话的人，你别怕。”
女生偷偷瞄了眼那张冷得像冰块的脸，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只能极为勉强地点点头。
陆砚勤靠在床头，面不改色地伸出右手，“快点。”
女生怔在原地，浑身打了个哆嗦。
江雾栀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催啊，如果我是她，要被你吓死了。”
他顿了几秒，不自然地偏过头，没有再说话。
女生抠着手指头，一脸为难，像是要哭了，“方姐，我真的不敢。”
方忆雪轻笑了声，“胆子大点，他又不会吃人。”
江雾栀站在她身侧，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后背，“你放心，他不会为难你的。”
女生听着她的话，缓和了一下心情，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那我试试吧。”
方忆雪把输液袋挂到架子上，“别慌，按平时练习那样操作就行了。”
做好准备工作，女生弯腰托住他的手，试着把针头刺进他的静脉血管。
第一下落针就回血了，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方忆雪毫不吝啬地夸赞：“做的不错。”
女生直起身子，看向她，“他的青筋纹路很明显，蛮好找的。”
方忆雪嘱咐道：“你在这儿待着，等水挂完，就把针拔了，我先回去了，那边要有人守着。”
女生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江雾栀，似乎安心了些，要是一个人在这儿，她还真不敢。
“嗯。”
房间内，渐渐安静下来。
女生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大气不敢喘。
她看得出来，这男人身份不一般，要是惹恼了他，说不定就小命不保了。
她之前让中介骗了，被人卖到了这儿。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但是能活着，她已经感到很庆幸了。
江雾栀坐在床边，看着她，“妹妹，你是哪儿的人？”
女生愣了愣，“华国，京川市。”
江雾栀目光闪烁，低垂着头，没有再多问。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当卧底，更不会探情报，想要做点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这样想着，她忽然生出一种负罪感。
陆砚勤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伸出那只挂着点滴的手，掌心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
他放低了语气安慰：“栀栀，别不开心。”
江雾栀抬头，视线转向他，“你别乱动，小心回血了。”
灯光落进她明净的眸底，仿佛有一汪春水嵌进清潭，跳跃着粼粼光影。
陆砚勤凝睇着她，收回自己的手，“我不想看见你难过。”
她脸色微变，透出些许尴尬，“还有人在呢。”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略显暧昧的气氛。
接通后，陆砚勤没有立即出声，过了片刻，回道：“我下个月过去一趟。”
江雾栀见他挂了电话，才开口询问：“你要去哪儿？”
他薄唇翕动：“非洲。”
江雾栀轻轻蹙眉，“去非洲干什么？”
他没有隐瞒，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出一批货，买家在非洲。”
挂完点滴，时间已经接近深夜。
江雾栀陪着女生下楼，送她到大门口。
女生靠近她，小声问：“姐姐，听你的口音，好像也是京川人。”
“嗯。”
女生以为她也是让人卖到这儿的，又恰巧被里面那个男人看上，不禁有些同情她。
江雾栀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走进了屋里。
见她心不在焉，陆砚勤动作轻柔地将她拥进怀里。
良久，江雾栀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抱住他的腰。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满满的失落，“阿砚，我明明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可怕，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陆砚勤收紧了几分圈在她腰间的力道，嗓音低缓：“不要胡思乱想，警方早晚有一天会捣毁这个组织，到时候她们就能回家了。”
她眼睫微微颤了颤，心底泛起酸楚，“那你呢？”
他目光铮铮，掷地有声道：“我会出一份自己的力。”
江雾栀仰起脸，与他对视，“我的意思是，等那天来临的时候，你……”
陆砚勤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栀栀，我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江雾栀牵强地笑了笑，“会有机会的。”
有些话即使没有说出口，可似乎两人都已经清楚了结局。
“笑得真难看。”
她不满地轻哼，佯装生气，“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陆砚勤捏住她的下巴，俯首吻向她温软的唇瓣ʝʂɠ，只是很快又松开了她。
他的嗓音粘稠而暗哑：“我回去洗个澡，等会儿过来。”
见他要走，江雾栀拉住他的手，“别再蹲墙角了。”
陆砚勤失笑，淡淡应声：“嗯，知道。”
深夜。
江雾栀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熟悉的热源，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几乎本能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像是猫儿似的蜷缩成一团，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