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澈渐渐混入人群的背影，盛欢挺直的背一点点塌下来，明明已经看不见人了，却在车窗上趴着，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光看她的后脑勺都能想象出她此刻有多悲伤。盛叙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自己爬回来，抓着她的衣领子把人揪回来，盛欢吸吸鼻子，抬手摸了一把眼角未落的泪花。“后边找你哥去！”他提着盛放到后排座椅上，回身踢了盛曜一脚，“给她把安全带系上。”盛曜嗤了他一声，压了一腔不服不忿，还是听话地把安全带给盛欢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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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叙想把她扔后边的儿童座椅，看她缩在盛澈怀里，幼兽似的寻求安慰，盛叙终是认下没有出声。
　　只是嘱咐凌原开车慢一点。
　　东方霞光万丈，绮丽璀璨，丝丝缕缕的金光穿透薄薄的雾气，在空中折射着绮异的光芒。
　　盛澈将盛欢放在座椅上，提着书包跳下车，隔着降下的车窗跟盛欢挥挥手，“我走了，别哭啊！”
　　“欢欢才不会哭！”盛欢嘴硬地呛了一句，双手扒着床沿，跪在座椅上探出个小脑袋，乖巧地跟道别，“澈澈再见！”
　　盛澈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向校门口，生怕再看到小姑娘泪汪汪地双眼。
　　看着盛澈渐渐混入人群的背影，盛欢挺直的背一点点塌下来，明明已经看不见人了，却在车窗上趴着，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
　　光看她的后脑勺都能想象出她此刻有多悲伤。
　　盛叙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自己爬回来，抓着她的衣领子把人揪回来，盛欢吸吸鼻子，抬手摸了一把眼角未落的泪花。
　　“后边找你哥去！”他提着盛放到后排座椅上，回身踢了盛曜一脚，“给她把安全带系上。”
　　盛曜嗤了他一声，压了一腔不服不忿，还是听话地把安全带给盛欢绑好。
　　他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给盛欢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盛叙用余光把两个小崽子的互动看在眼里。
　　“你们俩想怎么着？”从盛澈的学校和公司刚好是两个方向。
　　他带着盛欢来送盛叙这一趟，回公司的时间就有些紧了，不能再绕路把他俩送回去。
　　“我现在得先去公司，你们俩是跟我在公司待一天，还是让凌原送你们回来爷爷奶奶那里？”
　　“在公司！”盛曜在盛欢之前抢答。
　　等他们先去公司，再回去，盛常明和春步月早就不知道上哪儿玩儿去了，他俩没事儿绝不待在家里看对方脸色。
　　迟迟未听到盛欢的回答，盛叙回头看了一眼发呆的小姑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手机屏幕，“你呢？”
　　盛欢攥着小七的手紧了紧，无措的目光落在盛曜身上，盛曜安抚一笑，对她点点头。
　　“跟哥哥一起……”对上盛叙询问的视线，盛欢眸光微闪，慌忙躲开。
　　她跟盛曜在一起，他总不能把她跟盛曜一起扔掉，说到底对盛叙把她丢在停车场还有阴影。
　　那天的盛叙，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里落差，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毫无芥蒂，就算这样，有那层父亲滤镜在，她对盛叙还是比对别人多几分亲近。
　　一个多小时的路途，后排的两个小家伙都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地，盛叙翻了半天只找出一条毯子。
　　拿着手中毛茸茸的毯子，面对后边两个睡着的孩子，盛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盛曜看着不像是会吃盛欢醋的样子，盛欢还生病了，看着也不如盛曜扛活的样子……
　　盛叙凝眸思索片刻，大手一挥，把毯子扔tຊ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拉倒吧，俩都冻着吧！
　　“凌原，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他那为数不多的慈父心，让他最终选择了空调。
　　到公司门口，盛曜不用人喊，车一停他就幽幽转醒，睡眼惺忪地向窗外望了一眼，稚嫩的声音嵌着初醒的沙哑，“到了吗？”
　　“嗯……”盛叙冷冷点头，从喉间挤出一个短暂的音节，“下车！”
　　说着便伸手要拍盛欢的腿，想把人喊起来，盛曜眼疾手快扯开安全带挡开盛叙的手。
　　“你就不能抱她一下吗？”盛曜白眼一翻，板着脸一本正经，语气中充满嫌弃，“她……”
　　“抱抱抱抱抱……”不想听他啰嗦的盛叙无奈地点点头，在他的长篇大论开始之前打断他，小小年纪净跟着瞎操心。
　　给盛欢解安全带时，越想越不服，他才是爹好不好！
　　他故意找茬，一巴掌拍在盛曜离他八丈远的腿上，“躲喽，碍事儿！”
　　盛叙揽着盛欢的腋窝，托着大腿把人从车上抱下来，盛曜紧随其后从车上跳下来，还不忘拿上盛叙扔在椅子上的毯子。
　　拦在盛叙面前，抬手把毯子往前递了递，“冷，裹上！”
　　盛叙一时没有get但点，呆呆摇头，“我不冷！”
　　“谁管你冷不冷了！”盛曜没好气地把毯子硬塞在盛叙手里，“欢欢生病了，你别再冻着她！”
　　知道自己理解错了的盛叙，讪讪把毯子绕着盛欢裹了一圈，自从见到盛欢，盛曜是越来越不掩饰对他的嫌弃了。
　　他包毯子的动作太大，盛欢蹬了蹬腿，哼唧了两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了。
　　盛叙没想到，这一抱，抱了一上午没敢放下。
　　把小姑娘抱到休息室想放下，本来睡的死沉死沉的盛欢，一沾枕头就醒，醒了就闹。
　　盛叙面色阴沉，真想给她扔出去。
　　手上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抱着在房间里逛了两圈，看人差不多睡着了，脑袋一沾枕头又醒了。
　　要不是知道这小崽子是真困，盛叙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我这儿的枕头是有刺还是怎么着啊？”
　　哭闹的盛欢却一点儿也不像是清醒的样子，胡乱蹬着腿，盛叙被她吵烦了，弯腰想再把她抱起来，盛欢一脚踹在了他的下巴上。
　　“呼……亲的！”盛叙长舒一口气，抓着她作乱的小脚丫，认命地再次把她抱起来。
　　盛欢顺势趴在他肩上，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声，“爸爸……”
　　软软糯糯的小奶音抚平了盛叙眉间的戾气，算了……
　　就是个没断奶的小孩儿，他跟她置什么气，左右也不重，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吧。
　　可他还有工作，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抱着她，盛叙抱着她回了办公室，喊凌原过来，“你过来抱她一下，会议的资料先让别人整理。”
　　凌原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儿？
　　他屁颠屁颠跑过去，郑重地从盛叙怀里把小姑娘接过来。
　　盛欢察觉到换了个人抱，她紧致的眉头动了动，在凌原怀里开始挣扎，用力后仰着身子找盛叙。
　　“爸爸抱……”盛欢奶里奶气的声音带着鼻音，呜呜囔囔含糊不清地像极了在撒娇，暗红色的眸子染上一层水雾，折射着头顶的灯光。
　　“要爸爸抱……”伸出的手臂落不到实处，呜咽的哭声渐渐被嘹亮的嚎啕代替，“爸爸……爸爸抱嘛……”
　　凌原用手托着她的背，防止她挣扎狠了自己抱不住他，为难的看向盛叙，“盛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