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低声的道：“我知道了，爷爷那边……”“爷爷那边我己经跟他说，你上学的地方远，今晚和同学一起睡了。”顾染没说话了。“那我先挂了？”陈素问。顾染“嗯”了一声，说：“好。”挂了电话，顾染半天没动，后来去附近找了家网吧，开了机，也没动，就坐在那儿，愣愣的。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吃饭，下楼去吃了个快餐，要进网吧的时候，看到网吧门口站了好几个小混混，又不敢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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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吃了点药，身体却不见好。
　　顾染有点急，但也算沉稳。
　　考试去的前一天，下课的时候，顾染接到陈素的电话，陈素在电话那头说：“小也，你今晚晚点回来。”
　　顾染愣了一下，还是问了句：“阿姨，怎么了？”
　　陈素说：“明天就要考试了，悦悦压力大，在家里发脾气，你爸爸的意思，是让你避着她点。”
　　顾染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感觉人都有点发晕。
　　眼眶也红红的。
　　“小也？”陈素叫了声。
　　顾染低声的道：“我知道了，爷爷那边……”
　　“爷爷那边我己经跟他说，你上学的地方远，今晚和同学一起睡了。”
　　顾染没说话了。
　　“那我先挂了？”陈素问。
　　顾染“嗯”了一声，说：“好。”
　　挂了电话，顾染半天没动，后来去附近找了家网吧，开了机，也没动，就坐在那儿，愣愣的。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吃饭，下楼去吃了个快餐，要进网吧的时候，看到网吧门口站了好几个小混混，又不敢进去了。
　　她背着书包，重新找了家网吧，吃了点药，也没收拾，放在一旁，就趴在了桌子上。
　　她趴了没多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顾染没接。
　　但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一共响了三四次，她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
　　在看到来电名字的时候，却是一愣。
　　是封启凛。
　　顾染看了这个名字很久，拿着手机的手指都跟着紧了紧。
　　“在哪里？”
　　顾染听到他的声音，心脏条件反射的窒了一瞬，说：“在家里，己经睡下了，怎么了？”
　　封启凛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顾染就不自觉紧张起来，人都跟着清醒了不少。
　　封启凛应该在抽烟，下一刻，他的声音很沉，朝着她砸过来：“顾染，我现在就在傅家。”
　　顾染实在不知道他已经回了傅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封启凛又问：“在哪里？”
　　顾染乖乖的报了地址。
　　封启凛说：“在那里等我。”
　　顾染挂了电话，在那儿坐了片刻，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拿在手上就下楼了。
　　没多久，封启凛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他停在离顾染不远的地方，推开车门下了车。
　　顾染看到了他纤尘不染的皮鞋，他西装裤包裹下的笔直长腿朝着顾染迈过来。
　　顾染能感觉到他暗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尤如泰山压顶。
　　顾染的视线落在他线条笔直的西装裤腿上，皮鞋踩在柏油路上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顾染心上。
　　很快，封启凛就来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
　　平稳沉邃的目光像是连同她的心脏也一并裹腹住。
　　顾染神经末梢都在紧张。
　　很多天没见，封启凛身上的气势更盛。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明天不是要考试？”
　　顾染“嗯”了一声，又叫他。
　　封启凛却没理她的这声，问：“怎么没在家里好好休息？”
　　顾染低着头：“睡不着，所以出来查了一下资料。”
　　封启凛沉默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没搭理她，转身上车，顾染其实不想跟着他，她宁愿睡网吧。
　　但又不敢。
　　封启凛要上车的时候，却看到了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他站定了，回头看她：“不舒服？”
　　他站定得太突然了，顾染又不在状态，一下子朝他撞了过去。
　　顾染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和封启凛有肢体接触，就这么一撞，都能让她的记忆重叠。
　　等退到了安全距离，顾染才想起，刚刚接到封启凛电话的时候，她太紧张了，忘了把袋子收起来。
　　顾染想撒谎说没事都不行，说：“有点发烧。”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三天的事情。”
　　“一直没好？”
　　顾染说：“好了，又反复了。”
　　封启凛不知道为什么顾染在傅家这么逆来顺受，他的眼神比外面的夜幕要沉：“你爸就这么放任你一点都不管了？考试还让你在外面？”
　　顾染的眼泪一下子就往眼眶里冲了上来，她抿住唇，过了好久，才稍微好点，轻声说：“他不知道我在外面的事。”
　　封启凛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开车把顾染带去了医院。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又吊了针。
　　吊针的时候，封启凛一直守在那里，中途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是周韩深打过来的。
　　周韩深问：“听说你回来了？”
　　封启凛“嗯”了一声。
　　“这次又是有任务？”
　　封启凛说：“私事。”
　　这是不愿意透露太多的意思了。
　　周韩深问：“回来几天？”
　　“就这两三天。”
　　“到时候打电话给你。”
　　封启凛挂了电话，就坐在顾染对面。
　　等挂完了水，也没跟顾染商量，直接把车子朝他在市区的房子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