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黏得她难受。桑沫镇定自若泡了一杯冰酒消火气，他喝了一口回味，冰球在玻璃杯里滚动，融化。陆聿风又羞，又难堪，别开头。车泊在宿舍楼下，司机熄了大灯。黑漆漆融于夜色。桑沫问，“这个时间室友在吗？”钟雯和富二代男友同居了，安然迷上酒吧一个打碟的帅哥，每周去捧场，还有一个室友准备考研，天天在自习室待到闭馆，大概率不在。陆聿风摇头。桑沫解了她的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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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聿风浑浑噩噩被他包裹进西装里，骑在腿上。
皮带歪歪扭扭勾在他肌肉结实的腰间。
最后关头，桑沫刹车了。
他脖颈浮着汗液，深埋她胸口喘息。
陆聿风一动不敢动。
桑沫这张脸，是全然陌生的脸。
充满了极端的情欲。
是那夜之后，他又一次撕下伪装，释放给她最危险野性的东西。
成年人上瘾的东西。
“你的手...”陆聿风汗涔涔没了力气。
桑沫系好她的裤扣，拿纸巾擦拭了两下手指。
不远处的吊唁厅仍旧挂着白花挽联，街道却纸醉金迷霓虹绚丽，有人悲伤，有人做戏，有人在苟且刺激。
所有人眼中禁欲干净的桑沫，躲在黑暗里堕落沉沦。
男人仰起头，抚了抚她微红的眼角，“别哭了。”
陆聿风软成一摊泥，颤颤巍巍地滑下。
桑沫按了一下喇叭，蹲在路边的司机上车发动。
“周夫人问您回老宅住吗。”
他不假思索，“不回。”
陆聿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回哪？
自己家，酒店？
顾忌在车里不够私密，又没尽兴。
想要换个地方继续？
她渴得厉害，舔了舔发干的唇，断了彼此的念头，“我回宿舍住。”
司机应声。
桑沫攥着湿黏的纸团，没扔。
行驶到一半，他忽然将纸团塞她手里，“你那边外面是垃圾桶。”
陆聿风接过的瞬间，触电一般又丢开。
桑沫平静得多，仿佛不是他递来的。
“再擦擦。”
她呼吸起伏，耳根涨红。
“有矿泉水，洗洗手吗？”
桑沫掀开车载冰箱，一小瓶威士忌，半瓶矿泉水。
他指腹拨弄着最底下的葡萄冰球，陆聿风看过去，他抬眸，看着她。
视线交汇，陆聿风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原来是果味冰球。
怪不得黏得她难受。
桑沫镇定自若泡了一杯冰酒消火气，他喝了一口回味，冰球在玻璃杯里滚动，融化。
陆聿风又羞，又难堪，别开头。
车泊在宿舍楼下，司机熄了大灯。
黑漆漆融于夜色。
桑沫问，“这个时间室友在吗？”
钟雯和富二代男友同居了，安然迷上酒吧一个打碟的帅哥，每周去捧场，还有一个室友准备考研，天天在自习室待到闭馆，大概率不在。
陆聿风摇头。
桑沫解了她的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红旗L9太张扬，司机等他下车，低调开出学校。
停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榆树后面。
桑沫抱着陆聿风去宿管室打了招呼，“我是她家长，她不舒服，送到寝室就出来。”
他成熟英俊，衣服华贵，又是周末，女生宿舍没什么人，宿管阿姨自然放行。
宿舍门上了锁。
“带钥匙了吗？”
“在口袋里。”
桑沫托着她的臀，摸钥匙。
宽厚的大掌严丝合缝扣住她，隔着布料，陆聿风也感觉到一股雄性霸气的温度，车内纠缠的一幕历历在目，她不自在挣扎了下。
桑沫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插锁孔开门。
钟雯的桌上放了一堆情趣用品，有拆封没用的，有用完洗了正在晾晒的，粉的黄的，乳胶的棉的，五颜六色形状各异。
桑沫并不清楚哪一套床桌是陆聿风的，钟雯挨着门最近，虽然他绅士风度目不斜视，也无可避免地瞥见。
“方便洗澡吗？”他伫立在床栏旁，居高临下，长长的影子罩住陆聿风。
窗外是宿舍楼的千百盏灯火。
窗里是她和桑沫。
挥不去，散不尽的味道。
上一秒冒头的暧昧，下一秒又缩回的暧昧。
反复的拉扯。
“你洗不了的...”陆聿风推他，“你走吧，我室友随时会回来。”
“是你洗。”他声音平稳，凝视她。
她松口气，捏着床栏，“方便，卫生间有淋浴。”
桑沫伸手，压住她衣领到沟壑处，她下意识拂开，“宿管阿姨马上叫你了。”
“可以毛巾热敷。”他低哑的嗓音。
陆聿风这才明白，桑沫为什么压她的领口。
他今晚在车上隐忍欲望时，吮咬着她，其实不多，零星的一、两枚红痕。
但吮得狠，颜色深，需要高领毛衣遮盖。
他是特意提醒她。
陆聿风不了解桑沫和其他女人是否也这样。
一旦沉浸，会控制不住。
发狂投入全部。
“这两天先不要回周家。”桑沫又恢复了淡漠，“接下来忙，有事联系助理。”
陆聿风面色木然。
再忙，手机是不离身的。
一时没空回复，午休，下班，睡前，总有机会回复。
推脱给助理，无非是冷却一下，回归轨道，划清界限。
桑沫心中有一杆秤掂量平衡他们之间，她更有。
包括马明昭那场人祸，尽管她不知道会如何解决，起码关押在警局也没打算求助他。
“不联系。”
桑沫又看了她一眼，把西装搭在臂弯，拉门出去。
走廊有回音。
宿管阿姨笑眯眯的，“是她哥哥？”
“嗯。”
“你们长得蛮像的。”
桑沫没说话。
“年纪差五六岁？”
“九岁。”
他倒是难得有耐性，和宿管阿姨聊几句。
“亲兄妹感情好。”
桑沫大约是无话可答，许久才挤出四个字，“不是亲的。”
宿管阿姨不吭声了。
陆聿风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了。
她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望向宿管室。
宿管阿姨朝她笑，“你哥哥的个子真高，彬彬有礼的，是大人物吧？”
陆聿风也笑，反手关上门。
周一早晨陆聿风戴着耳机背英语单词，安然火急火燎拎着早餐进门，“对面政法大学叶教授的大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