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知道,这笔生意稳了。季暖对自己的设计很有信心,张口道:“一张图纸一百五。”张倩却被她的价格震惊了。华美给出的价格高,这些天有不少人来投稿,最多的稿子也就卖五十块钱,季暖足足涨了三倍。季暖总共拿来了五张图纸,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可她的设计风格简约大气,让人眼前一亮,张倩不想放弃。张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跟季暖商量:“能降点吗?”季暖反问:“张总,这些设计稿是买断,如果利润分成,我可以不要钱,但贵公司愿意吗?”...
顾建平从没来没考虑过年龄,从小丫头嘴里说出来,忽然觉得自己很老了。而面前的小姑娘正处花季。顾建平有些郁闷:“没有。”他常年在外面出任务,精神高度紧绷,根本没寻思过娶妻生子的事情。季暖郁闷地问:“你一点那方面的想法也没有吗?”三十岁的男人正值壮年,就算没有心理需求,难道没有生理需求吗?季暖想着想着,眼神不由得飘向男人某处。顾建平一开始还不明白是哪方面,她的眼神毫不掩饰,隔着一层被子,顾建平都能感觉到小姑娘滚烫炙热的目光。...
季衍一开口就是质问,季暖烦躁地抬起头来:“我发现你语文不太好,既然说了断绝关系,还纠结这些没意义的事情干什么?”季衍不相信这是真的:“爸爸只是一时气话,我带你去找他道歉,他会原谅你的。”季衍说着就要拽季暖的手。季暖察觉到他的动作,眼疾手快地躲开。“不必。”季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季衍,我不会跟季家任何一个人道歉,收起你的假好心。”“暖暖,你……”“你不想气死季建国先生,就离我远一点,不想再挨耳光,也离我远一点。”...
林织月忍不住说:“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在床上根本躺不住,而且我都没事了,医生说我回家静养就行。”最主要的是,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她在医院里根本躺不住。季暖说:“织月姐,工作永远做不完,身体是你自己的,别让自己太辛苦。”“放心吧,我有分寸。”林织月考虑得比她周到,季暖没有再劝她,又问了她点出院后的安排。林织月出院后回娘家养伤,这也是田娟的意思,季家现在乌烟瘴气的,肯定照顾不好林织月。...
说完,就拽着妻子女儿走了。林芝看着怒气冲冲的季建国,眼球转了转,骑着车子转身去了部队家属院。自行车穿过一排排单元楼,停在一处二层楼前,她轻车熟路地推门进去。明亮整洁又温暖的房子里,宋雅茹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坐在全皮沙发一边看报一边喝茶。林芝看着滋润惬意的好友,嫉妒地冒酸水:“雅茹。”宋雅茹诧异地问:“林芝,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刚下班碰见了季建国夫妻,他亲口说季暖不再是季家的女儿,以后也不准提她。”...
唐英红抬起头来看着季暖,她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睛已经被模糊:“暖暖,他是最疼爱你的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他?”顾建平要站出来澄清,被季暖拦下了。“最疼爱我的哥哥吗?”季暖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看向季然错位的手腕。他的伤势越严重,说明他想弄死她的心情越迫切。如果不是顾建平,那么她的脸就彻底破相了。季暖忽然自嘲一声:“我要不起他的疼爱,也要不起你们季家每一个人的爱,收起你们自以为是的爱吧!”...
阵阵情绪翻涌,酸楚溢出胸腔。“之延,你的玉佩……”贺之延的眉不悦蹙起,顺着陆时月的视线看去,瞬间明白了什么。“小时候母后赐给我们的,别在意。”好一个“我们”,她怎能不在意?温知意垂着眉,一副歉意的样子:“是我不好,我今日就出宫回去。”可她眸底,分明是挑衅成功的得意。贺之延的眉皱得更深了,刚要不耐开口,门外响起太监德公公的声音。“陛下,时太医来请平安脉了。”看着陆时月越发苍白的脸色,贺之延揉了揉额角,终于让步。...
佛跳墙工序繁琐,光是吊汤就要五六个时辰。陆时月身子骨本就弱,更何况如今害喜严重,站久了都头晕。太后冷哼一声:“刚怀孕有何辛苦的,贤良淑德做不到,做饭总会吧。”“要是这都不愿意,只能说明她德不配位!”太后的话宛若一把利剑,直直刺进陆时月的胸口,鲜血淋漓。她看了眼贺之延,往常太后责备她,他都会维护她,今日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垂眸紧紧攥着衣角,挤出一抹苦笑:“臣妾这就去。”...
“翠珠,之延今日宿在何处?”若是以前,她绝不会问这样的话。但这次,她想为自己,为肚子中的孩子争一争。翠珠很快回道:“陛下还在御书房。”半个时辰后,陆时月端着燕窝梨汤来到御书房。大太监德公公惊慌行礼,看了眼书房的方向,提高音量:“皇后娘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陆时月微微颔首,端着汤就要进去。下一瞬,门被打开,贺之延的墨发散乱几缕,挡在门前,像是在遮掩什么。屏风后,一只纤纤玉手收了回去。...
不,贺之延的后宫只有她一人,她身怀龙嗣,他怎会不高兴?陆时月抓着被角,试探道:“……之延,你想要皇子还是公主?”贺之延舀粥的动作顿住了,半晌才吹了吹,才送到陆时月嘴边。“你先喝粥,补补身体。”体贴的动作,温柔的嗓音,唯独没有回答陆时月的问题。上好的燕窝粥送入口中,只剩一股苦意。此时,阵阵敲门声响起。太监恭敬禀道:“陛下,温姑娘说她胸口疼。”贺之延起身要走,却被陆时月拉住。...
太后见到温知意,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有知意在宫里,哀家就放心多了。”说着看向陆时月:“你久病缠身,哀家特意让知意协理后宫,代你掌管凤仪。”话落,两个太监跑来禀告:“知意娘娘的行李,已经全搬进乾清宫了。”晴天霹雳般,陆时月僵在原地,脸色煞白。温知意要代她掌管凤仪,还要搬到贺之延的寝宫?那她这个皇后,又算什么?...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陆时月的泪水一点点上涌。“咔嗒”一声,门被打开了。贺之延一挥袖,对跪下的禁卫厉声吩咐:“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刺客揪出来。”“朕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朕的皇后!”看见陆时月,贺之延立马挥退禁卫,连嗓音也柔和几分。“时月,为何哭了?”他如往常那样,摩挲着她的手,试图分给她一些体温。整个大华国都知道,贺之延和陆时月伉俪情深。...
她盯着远处的黑板,眼神却没有聚焦。盛晚夏想起了从前,那时,没有叶听心,也没有少年少女的心事。沈宴南沈宴北从小学就开始和她一起上学放学。沈宴北学习好,人也温柔。盛晚夏便总缠着他。沈宴北也很乐意,只会无奈的笑笑,却把盛晚夏说的每句话放在心上。沈宴南性格活泼,总是喜欢逗盛晚夏。将她扎得整齐的头发一把解开,引得盛晚夏追着去打他。追不到了盛晚夏就会跟沈宴北告状,沈宴北就会笑着摸摸她的头。...
熟悉的气味让她瞬间低下头绕道准备离开。那人却桎梏住了她:“好久不见,晚夏。”室友惊叹:“你不就是那个双胞胎吗?”盛晚夏见躲不过去,只能抬头:“好久不见,沈宴北!”沈宴南也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的哥哥。他走了过来,看到了在沈宴北身前的盛晚夏,立刻走了过来:“晚夏,你是来看我打篮球的吗?”室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八卦的发出来一声惊叹:“哇哦。”盛晚夏看见周围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立刻后退了两步,跟沈宴北拉开距离:“我不想成为焦点,你们能不能当不认识我,谢谢。”...
出门没多久,她又碰见了沈宴北。或者是说,沈宴北根本就没走。他看到盛晚夏走出工作室后,走了上来。“晚夏,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沈宴北语气低微。盛晚夏皱眉,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你到底要干嘛?”她有些不耐烦。“我不想跟你绝交,也不想从此沦为陌生人。”沈宴北轻声说着他的述求。“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会给我带来困扰呢。”盛晚夏没有客气。沈宴北一怔,似乎没想过这点。“沈宴北。”盛晚夏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和你之间只剩下误会和伤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你还要我说得多明白,还要我再重复几遍。”...
“那就好!”沈宴南嘴角轻轻勾起。紧接着他沉默了一瞬,挠了挠头问道:“我特地来香港找你的。”“我猜到了,我见到了沈宴北!”盛晚夏神色平淡。沈宴南神色一怔,随即了然的开口:“也是,他头脑聪明,不奇怪。”“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盛晚夏没打算跟他继续交流。“先别……”沈宴南有些慌张,他看着盛晚夏:“你是不是在怪我?你很讨厌我吗?”“嗯。”盛晚夏说话没有犹豫,继续补充道:“讨厌你们两。”...
暑假的时候,盛晚夏住在了离工作室不远处的房子。是季寒舟的一套空着的小公寓,跟另一个助理姐姐合租。但助理姐姐不在,便是她一个人住。公寓里连电话都有,方便季寒舟有事给她们打电话。盛晚夏准备去菜市场买点菜,既然放假,就好好的过。在去菜市场的路上,她看见一家新开业的烘培店,里面传出好闻的麦香。门口的小黑板上写着“新店开业,买一送一”。盛晚夏好奇的想去看看。玻璃橱窗里,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面包。...
就这一点,她就不愿再原谅沈宴北和沈宴南两兄弟。“我……”沈宴北刚刚开口,就被季寒舟打断。“要吵架出去吵,吵死了。”季寒舟语气很不耐烦。盛晚夏连忙道歉:“抱歉,季先生。”她立刻拉着沈宴北立刻了工作室。沈宴北的目光落在盛晚夏握住他手腕的地方,那里的皮肤因为她的触碰而感到一阵温暖。1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担心自己的言语会再次伤害到她。...
果不其然,下一秒,季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不会说什么事情?”季薇瞪大眼睛:“大哥,你怎么上来了?”她的眼睛里闪过十分明显的受伤委屈,季衍很容易地捕捉到。他看了看站在一起,同仇敌忾的林织月和季暖,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显得孤立无援的季薇,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他径直看向季暖,眸光里带着责怪和失望:“暖暖,你是不是又欺负薇薇了?是不是还想带着你嫂子孤立薇薇?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走到医院门口,她又看见了那个瘦弱可怜的小男孩,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嫂子,能借给我两块钱吗?”“咱们之间谈什么借不借的?”林织月从包里拿出一张五块地递给季暖。她找钱的时候,季暖看了一眼她的钱包,里面最低面值的就是五块钱。她拿着五块钱走向小男孩。“我要出院了,不能再跟你分享食物了。”她住院这两天,每天都会把王妈给她送的饭分一些给小男孩。他一到饭点就会准时出现。...
季暖正尴尬地想着怎么拒绝这可怜的小孩。小男孩酝酿好久,终于鼓足勇气,哑着嗓子问:“你的小米粥能给我吗?”季暖怔了怔,原来是要她的小米粥。她只是不想喝唐英红熬的粥才会拿出来喂狗。但这粥是她早晨现熬的,夹层里还有鸡蛋和她腌的咸菜,是好东西。“可以。”季暖直接把桶递给他:“你拿走吧。”“谢谢。”小男孩激动地伸手去接,在快碰到保温桶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小手,又看了看那干净的保温桶,局促地收回手:“请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