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无论卧底是谁，这几个都活不过今天了。陆劲中起身，摸出口袋里的枪，拉上枪栓，果断利落地连开数枪。刚才还跪在地上的人，全部接连倒下。陆劲中把枪随手扔在茶几上，沉声吩咐：“清理干净，送去手术室。”江雾栀站在楼梯口，抓着护栏，只觉得头皮发麻，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转身跑回房间。陆劲中若无其事道：“你想把她留在身边，以后就多练练她的胆子。”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能控制他儿子病情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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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奇端起酒杯，毫不避讳地开口：“陆先生，正事谈完了，要不带我去挑挑？”
“寒硕，送客。”
话语刚落，陆劲中带着一群手下，走进客厅。
里奇神情懒散，喝着威士忌，并没有直接挑明了说，“陆爷，我看你们弄来的货成色不错。”
陆劲中听懂了他的意思，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手下，“刚拓，带他去挑一个。”
“好的。”
里奇脸上流露兴奋的笑容，带着几分得逞的意味，跟着刚拓出去了。
陆劲中看向坐在对面的人，“分成怎么谈的？”
陆砚勤脸色如常，不咸不淡道：“五成。”
陆劲中满意地点头，“嗯，这个里奇不简单，提防着点，他要是敢赖账，就做了他。”
他应了声：“嗯。”
陆劲中又吩咐手下把外面的人带进来。
很快，十几个男人整齐的站成一排，跪在了客厅里。
他们浑身伤痕累累，嘴里塞着布团，双手被绳子捆住，满脸惊惧之色，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另外一名卧底我让人查了几个月，一直没有眉目，这些都是可疑人员。”
陆劲中目光如炬，面无表情地抬了抬下巴，“砚勤，你觉得他们当中，谁最像卧底？”
陆砚勤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知道无论卧底是谁，这几个都活不过今天了。
陆劲中起身，摸出口袋里的枪，拉上枪栓，果断利落地连开数枪。
刚才还跪在地上的人，全部接连倒下。
陆劲中把枪随手扔在茶几上，沉声吩咐：“清理干净，送去手术室。”
江雾栀站在楼梯口，抓着护栏，只觉得头皮发麻，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转身跑回房间。
陆劲中若无其事道：“你想把她留在身边，以后就多练练她的胆子。”
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能控制他儿子病情的工具。
陆砚勤薄唇紧抿，起身上楼，走进房间，顺着声源找到卫生间。
江雾栀跪坐在地，整个人趴在马桶上，不断呕吐着。
陆砚勤伸出手，撩起她乌黑的长发，抓在手里。
江雾栀惨白的脸上挂满泪痕，眼里充着红血丝，显出几分痛苦之色。
她直起身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吐完，嘴里一股酸腐的味道，结果这下又犯了恶心，吐得一塌糊涂。
“太血腥了，简直就是屠杀。”
陆砚勤顺手按了ʝʂɠ下冲水，扶着她站起身，又下楼去了厨房。
江雾栀走到洗漱台前，弯下腰，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慢慢缓过劲来，才离开卫生间。
陆砚勤眼底满是疼惜，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喝点水。”
江雾栀拿过杯子，“我自己来。”
她喝完水，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陆砚勤轻抚着她的后背，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还难受吗？”
江雾栀靠在他的肩膀上，思绪渐渐清晰，“嗯，胃里不舒服。”
陆砚勤低垂着头，心底的涩意如潮水般涌来，“我等一下订机票，这两天就送你回去。”
江雾栀没有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她怕再继续待在这里，要得抑郁症了。
最可怕的不是你已经身处地狱，而是你尚在人间，却直面黑暗。
每天被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反复摧残着神经。
“他这样做，难道还不能抓他吗？”
他目光黯淡，透着淡淡的落寞，无奈地启唇：“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是我对不起你，把你牵扯进来了。”
江雾栀抬眼，直直撞进一双乌沉的黑眸里，拖着尾音，慢悠悠地说：“如果没有你，我十年前就死了。”
陆砚勤听着她的话，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最终克制着归于平静。
他似乎早已分不清救她的初衷。
因为受了惊吓，江雾栀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
到了中午，陆砚勤上楼来叫她吃饭。
刚到房间门口，他就听见东西打碎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猛地推开门，只见江雾栀躺在地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确认没有被玻璃碎片扎到皮肤，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陆砚勤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担忧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雾栀额头冒着冷汗，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声音软绵无力：“我不知道，可能是痛经吧，感觉有点晕。”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生理期居然提前了。
陆砚勤抬手覆在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不由得眉头皱起，“你好像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江雾栀诧异地看向他，“基地上不是有医生吗？”
他语调温和地解释：“这里没有设备。”
江雾栀懒懒地开口：“可是我不想动，肚子痛，没力气。”
“没事，我抱你，先吃饭，再带你去医院。”
陆砚勤掀开被子，抓过她的脚腕，捡起地上的鞋子，刚要给她穿上。
江雾栀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照顾，艰难地坐起身，朝他伸出手，“我自己穿吧。”
自从她懂事以来，还没有人给她穿过鞋子。
陆砚勤没有把鞋子给她，而是直接穿在了她的脚上。
江雾栀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想起那张照片里的女孩。
她装作不在意地问：“阿砚，你以前也是这样照顾妹妹的？”
他动作一顿，声音不带情绪：“我只照顾过你。”
江雾栀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也没有再多问。
陆砚勤给她穿好鞋子，又将她抱起，朝楼下走去。
经过客厅时，江雾栀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紧贴着他的胸膛。
陆砚勤察觉到她的异样，将她往上托了托，下巴抵着她的肩头，轻声哄着：“别怕。”
大抵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她吃了没两口，便觉得反胃想吐。
陆砚勤见她这副虚弱的模样，不禁有些焦急，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带她去医院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陆砚勤将她抱下车，迈着大步走进医院，几名手下紧随其后。
医院的人看见他，跟见了鬼似的，倒也不是畏惧他这个人，主要是知道他们身上都有武器。
而且每次过来，都几乎差点闹出人命。
江雾栀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出声询问：“你们之前来过这家医院？”
他垂眸，“嗯。”